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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意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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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李赫屋裏突然翻出個人來,李霜兒倒是見怪不怪,對受驚不小的董宛書道:“姐姐別害怕,我們玄武司裏的人都是這樣的,那個一定是悅哥哥。”

“悅……哥哥?”董宛書掩手巧笑,“霜兒妹妹是不是喜歡那個~悅哥哥呀?”

李霜兒抿抿嘴,一點兒沒有想要藏著的意思,“嗯~”

“你倒認了,真是個沒羞沒臊的丫頭~~,呵呵~”董宛書跟著掩口而笑。

“董二小姐來了~”李赫出門時,不覺擡頭朝那屋頂看了一眼,見歐陽悅已經不見了蹤影,才放心地回過頭來。

董宛書是個十分心細的人,盡管李赫這匆匆一瞥,在別人眼裏並沒什麽,可在她眼裏,卻不知為何,感覺有些怪異。

“嗯,宛書做了些元宵,剛給李伯伯送去。到時赫哥哥可以試試宛書的手藝。”

“呃,有勞二小姐了。”

“哥,你幹嘛這麽見外呢?什麽二小姐,就叫宛書不好嗎?”李霜兒嗔怪道。

李赫幹笑了兩下,也沒說話。

“呃,宛書已經有些日子沒來過玄武司了,剛才我來時,看見莊外的湖面已經上凍,可冰下還有魚呢,甚是有趣。”

“真的嗎?”李霜兒一聽,眼睛都亮了,“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呀。”

李赫皺皺眉頭,“呃,我身上還有傷……”

“哥,你那傷早好了。再說,越是有傷,越要出去透透氣嘛。”李霜兒一心想撮合哥哥和董宛書,也不知是真熱心還是不想他天天霸占著自己的悅哥哥。

李赫礙於情面,只得跟著董宛書和李霜兒出去了。

冬歸院的大門一關,從花廳的房頂上探出三個人頭,正是歐陽悅,何初一和趙小七。歐陽悅回去說,在李赫那兒看到了美女,何初一就鬧著要來看,趙小七也跟著湊熱鬧。

仨人趴在屋頂一直偷窺。

直到董宛書出去,趙小七才不屑道:“我當是什麽人呢,不就是朱雀司裏的二小姐嗎?”

“朱雀司?”歐陽悅一怔,“你是說,那姑娘是朱雀司正令的女兒?”

“嗯。”趙小七點頭。

“怎麽樣?我沒瞎說,漂亮吧?”

“漂亮是漂亮,可英氣不足。”何初一撇著嘴。

“姑娘家要什麽英氣?”歐陽悅詫異地看著何初一。

何初一一楞,是啊,我為什麽會說這麽一句?

趙小七挑著眉毛道:“看來初一快和我一樣了呀~~。”

何初一咧嘴,感覺趙小七這話說的毛骨悚然。過了一會兒,他偷窺一眼歐陽悅,“悅弟,跟你打聽個事兒。”

“說啊。”歐陽悅翻身坐了起來。

“誒……”何初一神秘兮兮地往歐陽悅悅身邊湊近,“你當真沒有妹妹?”

歐陽悅這氣,這個問題自打他穿過一回女裝後,就經常被問。

“連我都沒見過我爹,你說我有沒有妹妹?”

“那,姐姐呢?”

呼~~“我是我們家老大。”

“那~,遠房的,遠房的姐妹總有吧?”

“沒聽說過。”歐陽悅不耐煩了,站起身道:“你不是喜歡霜兒嗎?怎麽朝三暮四的?”

何初一不好意思地哼唧了半天,“哎呀,我原本以為我喜歡霜兒,可是後來,我做夢夢見的不是她,是,是……”

何初一盯著歐陽悅不知怎麽說出口。

歐陽悅心裏一緊,趕緊跳下屋頂,甩了一句,“懶得理你!”

何初一訕訕的,也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有點兒齷齪。

這時,趙小七幽幽地貼了過來,跟何初一拋了個媚眼,“初一,歐陽兄弟不喜歡,要不考慮考慮我……”

何初一只瞟了一眼趙小七,結果吐了一房頂。

……

硬是被李霜兒拉出去的李赫,來到湖邊,湖面上凍,原本停在湖裏的小舟,也早已被拖上了岸。

李霜兒和董宛書跑到湖面上,看冰下游來游去的魚。

李霜兒拍掌笑道:“真的有魚啊。”

董宛書不時偷眼看李赫,卻見李赫對著那小舟發呆。

李赫無聊之時,看著岸上的小舟,竟想到當日在舟上傳授歐陽悅追月逐日刺時的情景。

“哥~,哥!”

“啊~~?”李赫回過神,恍若隔世地看著湖面上的兩個人。

“哥,你好端端的發什麽呆呀?”

“呃,怎麽啦?”李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事回憶這些,還有滋有味的。

“哥,我問你為什麽這魚沒有被凍住?”

李赫搖頭道:“湖面涼,湖下暖,當然是湖面結冰,湖下不結。”

“哥,要不咱們在冰面上砸個洞,撈魚回去,然後烤著吃好不好?”

李赫看一眼董宛書,“霜兒,你不要胡鬧,人家董二小姐是大家閨秀。你們還是快些上來,萬一這冰裂了,那多危險啊。”

“怎麽會呢?這冰凍的結實著呢。”李霜兒說著往冰面上跺了幾腳。

董宛書在旁邊忽聽冰面有異響,低頭看,李霜兒腳下出現了裂縫,“哎呀!霜兒小心!”

隨著一聲喊,湖面的冰乍然斷裂,李霜兒順勢向後仰去,董宛書情急之下,一把拉住李霜兒往後用力一甩。李霜兒是被甩到了安全的地方,可董宛書卻掉進了冰窟。

嚇的一旁的丫鬟哭了起來,“小姐,小姐!”

……

“都是你,沒事跑到湖面兒上玩兒什麽?”

冬歸院廂房裏,郎中正給董宛書把脈,李圭在房外狠狠地訓斥李霜兒。

李霜兒還從未受過這麽大的斥責,心裏覺得委屈,吧嗒吧嗒地掉眼淚。

董憲章聞訊趕來,此時在房裏陪著女兒。

少時,郎中與董憲章出屋。

李赫上前問道:“大夫,董姑娘她沒事吧?”

“呃,無甚大事,只是受了些驚嚇,又掉入冰窟,以致傷寒入體,只要靜養數日,按時服藥即可。”

董憲章道:“既然無礙,那老夫就帶宛書,回家靜養吧。”

“不可。”大夫聞言急了,“董小姐是傷寒入體,怎好讓她在天寒之時奔波?最好就在這兒休養幾日,怎麽著,也得待她醒來之後,能下地了,董大人才好把她接回去。”

啊~?這……,恐怕不大方便吧?“董憲章看看李圭和李赫。

李霜兒抽泣道:“宛書姐姐是因為霜兒才掉下去的,霜兒要親自照顧姐姐痊愈。”

李赫低頭不語。

李圭安撫董憲章道:“沒什麽不方便的,就讓宛書暫且住下。讓這瘋丫頭好好伺候著,一天就知道胡鬧,不長記性。”

董憲章嘆聲氣,“好吧,那一切就有勞年兄啦。”說罷,又去看了看昏迷中的女兒,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冬歸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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